二百一十九

  含微量和男二的GB
  ——————————
  “啊!”
  因果摔在楼梯拐角的平地,脚八成是扭了,本来就走路都需要扶墙的身体更难前行,她跪在地上骂着这里又不是什么千年鬼宅,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连个灯都没有。她抱着脚踝适应了一会儿疼痛,再看向下面一望无际的黑,突然就退却了。
  虽然她的的确确看到令吾被忠难砍断了四肢,但是并不能保证那是真的自己看到的,眼见不为实耳听不为真,她信不过自己的一切感官,也许都是幻觉。但是如果令吾真的在地下室,那他也应该会被绑起来吧?
  因果伸出手,往下摸了一层台阶。
  她一层一层往下爬,前面是黑的,后面也开始变黑,她突然四肢僵硬了,对黑暗的恐惧本能地让她躯体化,可是突然一声“哐当”的巨响从下面传来,她伸出去的手差点扑空,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那“哐当”的声音还在接连不断地炸着,她用手挪着屁股往下一层一层,终于在腿扫到一片平地的时候站了起来,她摸着墙,脚踝的疼痛开始显着了起来。
  “啪”的亮起,她又被光刺了。
  慢慢地。
  好像忠难摸在她的眼睛上,为她打开了眼帘。
  先前偷看得匆忙,从来没意识到这个铁笼子有那么大,地下室本就层高,铁笼还是连通天花板和地面的,也就是说除非变成液体穿过笼子或者打洞,不然别想翻出去。
  又是“哐当”一声,因果这才注意到笼子里趴在地上的人,她目不转睛地一瘸一拐走过去,虽然又脏又卷成一团但还是能看出这头发明显的蓝色,他四肢果然都没了,也没穿衣服,身上有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有点像那袋总是被白宵堆在门口的垃圾。
  她抓着笼子慢慢蹲下身,那没了四肢的令吾好像还没注意到来者是谁,又要拿头往笼子上撞,因果的声音就像糖水一样流了下来:“令吾...?”
  他发怔,似乎是没有方向感,头发太乱,没有手脚遮住了刘海也拨不开,这笼子的空隙相对还是大的,但像因果这样的身子也是不可能侧着直接从缝隙钻进去,但是因果的手可以。她的手指拨开了他脏乱的蓝发,在那一片之下露出一只得以重见天日的死眸,他的脸好像被磨掉了一部分的皮,露着死掉的肉,脖子上有铁链项圈,淤青大大小小地遍布在全身,脸上还被用刀刻了个叉,而且伤还不旧,像是每天都重新再刻一遍防止他愈合。
  他呜呜地用仅剩的上胳膊指着自己嘴上的木条,因果伸手去给他摘了下来,他张开了嘴似乎要宣泄出好多好多的话,但是张口却只有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哑的“啊”。
  因果坐在地上,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在尝试发声。
  看起来还是有舌头的,眼睛也都还在,因果想,如果忠难不是十七岁,可能令吾现在不是人棍而是人彘,毕竟连接神经的五官处理不好都有可能导致死亡,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虽然有预想过他说不出话的情况,但实际遇到了确实更难办了。
  因果扶着笼子又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令吾看到她一副要走的架势突然又用脑袋撞上了笼子,因果被这“哐当”一声又吓了一跳,她俯视着趴在地上只对她露出一只眼睛的脸,微笑:“等我找一下钥匙。”
  她一瘸一拐地扶着笼子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抬眼,墙上挂着半截的一只手和一只腿,怎么想都是令吾的,另外一半应该……在她肚子里吧?
  桌子上摊着一本日记本,上面记录了很详细的食材获得过程,字很漂亮,像忠难一样漂亮的字,除了从令吾身上哪个部位取下多少克肉这类内容还有一些实验性质的,因果看不懂这些药名,后面的化学方程式更是超出高中知识范围了。
  她从堆砌在一旁的草稿纸本里随便撕下一张,从笔筒里拿了一支圆珠笔,看着这支笔她忽然眼色一沉,很快就又去翻找起了钥匙,好在钥匙虽多,他有给每一个钥匙都贴上标签。
  因果拿着笼子钥匙和铁链的钥匙走了回去,令吾那半截手臂抱在笼子杆上,像只小狗一样盯着她——手里的钥匙。
  但是因果没有给他打开,是又坐了回去,盘坐在地,她拿了块垫板垫着草稿纸,竖起圆珠笔,对他说:“我问你点问题,说不出话来就点头或者摇头,问完了我就放你出来。”
  他很激烈地点头,生怕她反悔。
  “你记得‘之前’的事吗?”因果在草稿纸上简单写了几个字。
  令吾愣了一会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果身子向前倾,天真的面上是无辜的恶,“我不会怪你的,阿难对我那样做了我都原谅他了,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恳切地要流下鳄鱼的眼泪了。
  他犹豫片刻,终于是点了点头。
  因果打上一个钩。
  “你被杀死之后还有意识吗?”她接着问。
  令吾明显听不懂这个问题,因果感觉他本来就有点不会用脑子在这里被虐待折磨可能有些正常的句子都听不太懂。
  “你被杀死之后,”她又换了一种说法,“是直接晕过去了,还是能看到我们在做什么?”
  因果把纸笔放在地上,伸出左右手,“左手是1,右手是2。”
  他晃着自己的断臂,在区分哪个是左哪个是右,看起来更像小狗了。
  令吾的小臂更伸出来一些地指向左手。
  奇怪,那忠难为什么知道呢?
  而且按理来说如果她死掉也能重来,那为什么她也看不到?
  她写下一个问号。
  因果咬着圆珠笔在思考下一个问题,不知道是哪里的东西掉下来了,发出一些细微的动静,因果一抬头令吾惊恐的眼神好像看向谁,她倏地转头,令吾突然就发了疯一样地用那断手断脚残余的肢体往里爬,但是身后什么也没有,回头的时候令吾已经把自己蜷缩在栓他的那根铁链绑的柱子旁。
  “喂...没人啊。”因果想把他再招呼回来,但他好像坚信了那里就是会有人来,恐惧地全身发抖,甚至听不到她说话。
  因果有些生气地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脚踝已经肿了一大块,疼得有些厉害了,她只能扶着笼子,把钥匙拿了出来,令吾似乎是听到钥匙的声响回了神,在看到是因果打开的笼子这才不发抖了。
  但是她只是站在推开的门口。
  背光,看不太清她的眼神,但她和忠难的身高差太多了,无论如何ptsd还是不会把她和忠难那庞然大物打开门的样子混为一谈。
  “干嘛呢?”因果歪着脑袋,“不是要出去吗?”
  他忽地眼放金光,用着那残肢向那因果小小的身体挡着的大门飞快地爬,正当他要从因果旁边爬出去的时候,她握起那只圆珠笔,朝着他狗一样爬的身子——一个笔直扎下去!直扎进了他的背脊,可惜力气不够用只扎了个窟窿没往里就因为他一个扑在地面上给拔了出来。
  他说不出话的嘴一直在痛苦地呻吟,但在短暂的疼痛过后他甚至又支起身体要跑,因果跨过腿便骑在他身上给他坐趴下,要是以前的令吾和以前的因果可能就像狗驮了只鸟一样,但现在他不仅没有手脚而且被反复虐待消瘦了下去,因果也被喂了不少他的肉,现在完全能把他摁趴在地上。
  “我又没问完,你走这么急干嘛?”
  因果穿的睡衣虽然是长袖,但是她没穿下面的裤子,更是没有穿内裤,所以她下面被忠难操开了的小穴就直接贴在他未着寸缕的背上。令吾约莫是感觉到了什么,但他的阴茎在被忠难无数次拖拽中变得更为破败不堪,现在就跟废了没什么区别,只是还挂在那里像个挂件一样。
  再说本来也就和废了没什么两样。
  她像是学着忠难那样拽着令吾的头发把他撕扯抬头。
  “我问你,”因果低头,近乎要和他那只死眸的角膜相撞,“你喜欢我吗?”
  他惊恐地点头,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头发快要被撕扯下头皮的痛在全身蔓延开,因果手里的圆珠笔朝他嘴里捅了进去,他小腹收缩一阵干呕。只是想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因果也要吐在他身上,因果又把腿跨到另一侧,侧着坐在他背脊上。
  “你问你哦,”她把那沾了令吾唾沫的圆珠笔敲在他后脑勺,“你是不是喜欢阿难?”
  他趴在地上干呕,听到这个问题又是疯狂摇头。
  “那为什么强奸我的时候一直喊桓难?”她用圆珠笔后面的按压按键戳在他后脑勺,一下,两下。
  “为什么他没杀死你?”
  她的身体从他背上站了起来。
  “你都那样对我了,他为什么不杀死你?”
  令吾根本不听她在说什么,只要是没有任何阻碍他就要逃出去,因果已经逐渐不记得自己来的缘由了,只是看到他就无端地开始发散。因果想上去抓住他,但是脚踝一痛,她疼得摔在地上,眼见令吾越爬越远,她看向四周,刚才掉的原来块砖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她爬过去抱起它,啊好沉,用这个会不会砸死令吾?
  可是她望向那个逃亡犬一样的家伙,她没来由的嫉妒又涌上心头,它没再犹豫半分,举起砖头就对着令吾砸去——“砰”!的一声正中脑袋,他一下就坍塌了下去。
  因果跪在地板上喘气,看着令吾脑袋上的血开始蔓延在地板上,她突然清醒过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但是脑子一片混乱,脚也一直在发痛,她也像只小狗一样爬过去,推着令吾的身体,说:“你不会死了吧?”
  他没有动静。
  “啊...”因果八个手指头咬在嘴里,“万一、万一是因为你死了会被追查什么...”
  那这样是不是破坏了忠难的计划?他一向是缜密行事,但又做事果决,要是他没用一定早杀了……
  “嘿嘿...”因果不知为何扬起了嘴角,“...不按那家伙计划走的感觉...”
  爽绝了。
  她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站起来,顺带拿起了刚才扔在地上的圆珠笔。
  令吾说他看见过忠难往她逼里插圆珠笔,但是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难道说她失忆了?还是说这家伙的意淫?
  不管怎么样,现在她要拿起这只圆珠笔,直直地插进他的肛门——
  你猜怎么着,他那根废了似的小阴茎居然在她把整根圆珠笔插进去的、又往里一摁按键的时候...
  射精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